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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休闲娱乐] 马鼎盛的妈妈是——红线女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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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08-5-4 08:30 | 显示全部楼层 |阅读模式
早上有人谈起广州红线女中心,说:马鼎盛的妈妈是——红线女,吓我一跳!不知是否是我孤陋寡闻?

搜了一下:

马鼎盛讲述红线女往事:妈妈你不要结婚(图)
2004年12月21日 14:49

马鼎盛




1952年,作者(被抱起者)和父母及两个姐姐在一起




作者的父母亲——粤剧表演艺术家红线女、马师曾当年的结婚合影




    凤凰卫视著名军事评论员、主持人,粤剧表演艺术家红线女、马师曾之子,中国台海问题分析家马鼎盛出生在香港,却在北京度过了青少年时代。在亲历了“红卫兵”运动的狂热和“文革”的大串联之后,一个切·格瓦拉式的“愤青”返回香港。他是怎样成为一名不穿军装、不上战场的军事分析评论家的?由湖北少年儿童出版社推出的马鼎盛成长自述《目蒙目龙的年代》将告诉你其中的秘密。这本书还比较详尽地披露了作者的父母亲、粤剧名伶红线女和马师曾在“文革”时期的曲折遭遇。

    大概在我小学五六年级的时候,有人告诉我,你妈妈要结婚了。好像没听见一样,我的眼珠转都没转一下,该干吗就干吗去了。

    晚上,却总也睡不着。是水喝多了吧?一趟一趟地起来撒尿。后来干脆坐起身来,在宿舍靠着冷冰冰的墙壁,用被子把自己裹得紧紧的。这一天终于来了吗?有个后娘还不够,非得添个后爹?

    记得是去年的事,暑假回广州,到爸爸那儿去探望祖母。我已经长得比祖母高了,还是习惯往她怀里钻。记忆当中,祖母的怀里最暖和。吃饭时,父亲介绍,“这是王同志。”一贯对儿子严厉的父亲,这次十分体贴,“叫王同志。”不用叫什么阿姨之类,我还有什么好说的?

    那年父亲刚60岁吧?那位王同志30出头,直到父亲去世,4年中我没有同她说过一句话。直觉的敌意,好像也没怎么冤枉她。王同志过门也就是一年吧,祖母去世了。原来是何婶在做管家婆,我二叔把她抛弃后,何婶在我家10多年了,照顾祖母无微不至。王同志要进门,再大的屋子容不下两个管家婆,何婶能不走吗?

    祖母死得很突然,不过是夜里冻醒了——要是有何婶在,哪能不看天气预报,给老太太加盖丝棉被?——老太太披衣下床,去开柜子拿棉被,天寒地冻,一双小脚站立不稳,摔倒了,碰到哪儿了,就此爬不起来,在地上冻到天大亮。要是何婶还在,哪能这么大动静也听不到?她们的房间紧挨着的,父亲住二楼当然什么也不知道。祖母死得好冤。

    跟着父亲住的哥哥,被妈妈接过来住,不用受后娘的白眼了。现在可好,又要有后爹进门了。这回我们哥儿俩往哪儿躲?宿舍门缝钻进一股风,吹得脖子一阵发凉。

    不行,马上要写信表态!半夜三更的翻不出像样的信纸,草纸也凑合了。月色有乌云遮蔽,好在心里明白,两句话就写完了。现成的信封早贴上了航空邮票,外加航空邮签,准时半个月一封家信,破天荒没有向老娘汇报学习成绩。心算着飞机送信两三天到,两三天回,怎么10天不见回信?等足半个月,妈妈回信也是一张纸,循例问功课,问身体,根本没提我的草纸信。莫非是撞了对头?

    事隔两年,我上了初二,妈妈到北京开会,住在民族饭店,才旧事重提:“是谁教你这么写的?”百分之百的心声,谁人教得出?信上写道:“妈妈请你不要结婚,你结了婚,我就像哥哥一样惨。”这张草纸,要不是文化大革命抄家,准能保留到今天。

    有位高级领导干部对我说:“你妈妈还年轻嘛!”那一年,她该是三十五六岁吧?来我家的客人,上至七八十岁的老头,下至20来岁的小伙子,我看着都可疑,一律不假以辞色。帮我补习功课,嘘寒问暖的,送礼物献殷勤的,没有不碰钉子的。好在我和妈妈见面的机会有限,彼此没有大麻烦。

    小麻烦嘛,我也免不了。那年妈妈在北京疗养,住进颐和园,四合院里两室一厅的厢房,单元的大厅对着院子,五米见方的厅,两旁各一套客房。晚饭后做功课,我偏偏不在自己客房里做,要跑到大厅占张八仙桌。做完代数做生物,语文、历史的复习、预习颇费时间,转眼就是11点。和妈妈一起吃过宵夜,精神大振,熬到一两点不成问题。来访的客人,在妈妈那边套房的客厅,再也熬我不过。一书在手,甭管是《斯巴达克思》还是《上海的早晨》,有时看个通宵,一厚本长篇小说还真不够我看的。管你什么贵客,也没有谈天说地通宵达旦的道理。
 楼主| 发表于 2008-5-4 08:31 | 显示全部楼层
我在北京读书,妈在广州工作,像这样给她站岗放哨的日子寥若晨星。我另一种本能的动作,是自我放逐。小学毕业考初中那年暑假,我留在北京等发榜。妈妈打长途电话来询问,我骑车到邮局接听,收音沙哑,勉强对话,妈说不如回广州读中学吧?我不假思索地拒绝了。

    作为名人之后,委实不容易,被人介绍一句是某某的儿子,本来无可厚非,但是,她是一个女艺人,又是离了婚独身的,三姑六婆的闲言碎语谁听得过来?当儿子的有什么法子?躲在遥远的北京,耳根多少清静一些。直到文化大革命,大字报把人世间最丑陋的劣根性都抖落出来。我回到广州,天天看大字报,从省粤剧院,看到省委大院,专挑有关我妈的看,赤裸裸的人身攻击,无所不用其极。也难怪,文艺界人士有多么丰富的想像力,有多么绘声绘色的感染力,不由读者不信,“牛鬼蛇神黑线女”的资产阶级灵魂多么肮脏。揭发人包括朝夕相见的同事、学生,甚至亲生女儿。我一份一份看过去,一天,两天,三天,脖子仰酸了,眼睛看痛了,脑子也看木了。顺便看看一些省、市委领导干部,文化战线的社会名流,好像一个比一个坏。既然有这么多妖魔鬼怪,文化大革命真是“完全必要的,非常及时的”。

    一无是处的文化大革命,促成了一件最无奈的事——娘要嫁人。对我来说,又是眼不见为净了。下农村插队4年之后,我被分到粤北山区一个机械厂当工人,学徒工还没出师那年,妈妈不到50岁。

    妈妈结婚,当儿子的未免会尴尬,尤其是25岁的我。好在工厂的工友都很够朋友,没有谁当面提起。虽然工厂离广州不过200多公里,5块钱火车票,4小时车程,但是,我的探亲假宁愿到2000公里外的北京。北京,我也阔别5年了。

    北京,看上去变化不大,每人每月一斤肉的配给,还是肥的多,瘦的少;满街人穿的不是“干部蓝”就是“国防绿”。我们老三届同学回城的不少,但没什么正经工厂可去,无非是卖电影票,卖电车票,就算读两年“工农兵”大学,出来也是教中学。好多在北大荒挖地、在内蒙古放羊的同学,两年也难回家一次。

    不过,见得到的同学,都是一家大小亲亲热热的,那年头,没有几家离了婚又结婚的。

    最模范的夫妻是周家叔叔,文革前的文化部艺术局局长。我父母亲1955年从香港回内地,周局长曾非常关照;我在北京念书,周叔叔还做过家长代表去我学校开会呢!他和王昆阿姨相濡以沫几十年,也一直关心我妈的家庭生活。这次我上京,虽然没向他们吐苦水,但他们还有什么不明白的?好吃好喝招呼我好几天,有空就说说我妈工作的成绩和辛苦。周叔叔说我妈这一辈子不容易,王昆阿姨也说我妈是个很要强的人,做儿子,是不是得体谅她一点?

    我想,该体谅的我也做了。因为哥哥调回城的事,我妈已经受到组织照顾,我再要求照顾,就作难了。听说,我只能在韶关的机械厂“建设共产主义”,我也认命了,就在山区熬着吧。

    1977年,“文革”后第一次全国大学公开招生,我凭着北京老高二的底子,加上十年来没放下过笔,一直看书,总算考上了大学,户口也迁回广州。重新和老娘同桌吃饭,已是20年前的记忆。尽管在人前人后,我妈老伴长老伴短地营造气氛,但那八成是做戏。她第一段婚姻,年纪差太远,性格喜好格格不入,好在事业上是最佳拍档,直到近年广州“红线女艺术中心”落成,人们看到水落石出,红线女、马师曾六个字是如此密不可分。

    我妈认为她第一段婚姻并非自愿,因此,自主的第二春一定要全方位成功。恰巧,同第一段婚姻一样,也不过十年光景,而且,最后一年,那位大作家患绝症卧床,我妈天天跑重病房照顾得无微不至,不惜工本。人家都以为国家一级艺术家,大富大贵,其实,我妈340元月薪顾一大家。治肝癌的药费、营养品是无底洞,“尽力而为”这四个字,我妈算是做得漂亮得体。缺乏感情的婚姻,有时用钱也能弥补。

    早生华发的母亲,为了工作需要,一直染发。为了送走第二段婚姻,她让白发飘足一年。谁都知道她不过50多岁!80年代,妈妈不仅失去了第二段婚姻,还相继跑掉3个亲生子女。我算是离得最近的,从香港去广州不过两小时车程,一年到头还能见上几面;姐姐定居台湾,因某种原因要“坐10年移民监”;哥哥在加拿大开餐馆,讨生活也是三百六十五天连轴转,一年未必能见一次面。我们忙,老娘更忙,大大小小开不完的会,东西南北出不完的差,就算打通了长途电话,她老人家也未必有空长谈。她的手机越换越新潮,却是永远的忙音或录音——“机主已关机”。

    终于有一天,我们娘儿四个能重聚一堂,破天荒地打四圈麻将。我是逢和必吃,因为最低消费是三番,所以对对和最顺手,只要有得碰,哪管是放炮出铳也先图个痛快。哥哥姐姐笑我独沽一味,妈妈却夸我“情长”。哥哥毕竟是生意人,竹战高章得多,眼观六路,看透三家牌,赢牌固然不成问题,他的弱点是目标过高,又要打出章法,又要不时放我妈吃和,最好还能设法引出我来“放炮”,对姐姐那头还要抽空诸她一章,八面玲珑之下,不免捉襟见肘,有时造化弄人,作茧自缚。妈妈对他的评价是“花心”。姐姐打情绪牌,输赢无所谓,只求做牌开心。又一回,大家已经摸到最后几张牌,明知哥哥不上不碰做大牌,她还为了博一手“混一色”,打出一张生章白板,给哥哥捞了个“十三幺”。我们一致笑她得胜不顾家,姐姐激动之余脱口而出:“我哪有个家!”

    一家人沉默了两秒钟,我忙乱以他语:“你四海为家,不是更逍遥?”大家心里明白,她在“文革”中急就章的婚姻,虽然双方性格不合,却因种种原因离不了婚,出于下策去国十年,也难求佳婿。古今中外的“三高”女士历来让男子却步:社会地位高,年龄高还不是绝症,最要命的是眼界高,等闲人士难入法眼。姐姐从39岁离开内地,十多年后仍是名花无主。我们做老弟的,只能逢人便解释,“这是我妹妹”。

    和姐姐在牌桌上的一番调侃,倒引起全家一番心事:母子四人难得一聚,曲终人散后,我妈仍然独居华侨新村。她没有少年夫妻的命,那“老来伴”的美好黄昏,更是难于上青天。

    我妈也有过含饴弄孙之乐,姐姐、哥哥和我的儿女,分别同她一起住过六七年,那也是20世纪70年代、80年代和90年代的往事。到了21世纪的今天,连我也快要成为空巢一族的“老鸟”,才感到晚年的妈妈,确实应该有个老伴。不管怎样,我也希望她有个快慰的晚年。

    广州的现代化建筑群拔地而起,随之而来的流民数以百万计,暴力犯罪的隐忧被掩盖在灯红酒绿的繁华之下。华侨新村是强盗光顾的重灾区,我家几乎每年被爆窃一次。有一次,一个湖南歹徒竟把70多岁的女户主打成了重伤。看到妈妈头上缠满绷带,双手布满伤痕,母子相对无言。我想起在父亲百岁诞辰纪念活动中,母亲尽力把马、红粤剧艺术的精华重现舞台。当我们斗胆问到她第二段婚姻时,她也坦承“缺乏爱意”。唉!普天下眷属有几对是有情人?就算是一般化的也总比没有强。
发表于 2008-5-4 16:16 | 显示全部楼层
老将真孤陋寡闻阿。。。。

早就知道马鼎盛是马师曾和红线女的儿子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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